年迈的豆包

愛しません

【HQ|岩及】似是故人来

#阿吽虐向周#

*岩泉一x及川彻

*预警:是刀,是刀,是刀!

可能算是if世界线,ooc非常抱歉






正文:




您好,警员先生。

是的,我是泷野真纪(たきの まき),我们上午已经在警署见过面,不需要再查看您的证件了。是的,昨天那个时候我是去采访他。

警员先生,我认为您不需要想太多,“总觉得需要调查”这样意味不明的理由已经被警部先生驳斥了,第六感是不能作为调查参考的,对吗?

及川彻先生的自杀确实令人惊疑,但您这样固执地独自加班调查又有什么意义呢,仅仅因为那封语言粗糙逻辑混乱、“看起来有点可疑”的遗书?



不,不需要,它的照片您之前已经给我看过了,潦草的笔迹被干涸的血液和其他不明液体洇染得难以辨认,恕我浅薄,除了那个名字和几行语焉不详的词句,实在无法得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

啊,那几行英文是出自泰戈尔《飞鸟集》的诗句,大意是这样的:

『前路需要一盏灯 

你将尘世掀开,让我体谅最接近真相的绝望

终于,我带着歌轻盈地归来』


很美,对吧。这段的后一句更加耳熟能详: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我想,这大概也是及川彻先生的人生侧写吧。


据我所知,因为那份手稿里多次出现的「小岩」这个名字,您已经调查过了所有与及川彻有关系的人,从祖母外祖母的家姓到他签过名合过影的粉丝,从一面之缘的队医到他常去的面包店的老板,没有任何一位的姓名中带有“岩”字,也没有任何一位承认自己知道这样一个昵称。


我为什么会知道?警员先生,作为一名编辑,采访结束后我当然会去稍微查一查这位神秘的重要人物究竟是谁。


是的,在访谈中他也对我提及了「小岩」,但全程都不曾透露过这位「小岩」的个人信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很抱歉,尽管擅自做了一些调查,我对「小岩」的身份始终都毫无头绪。

其实依我之见,这些调查统统没有必要。警员先生,请别用那种对待罪犯的眼神注视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任何恶意。

我想他市中心公寓周围的无死角监控记录早已明明白白显示出,在及川先生的死亡时间范围内没有任何人曾接近过他的房间,甚至他死亡的前48小时内,只有我这个跟他素不相识的体育杂志编辑拜访过他。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勉强心平气和地在加班时间接受您的盘问,这听起来过于冷血,可专访稿的deadline实在很无情。


是的,是及川彻先生的专访稿,因为他的猝然离世而被视为此世的绝笔。现在知道这篇专访存在的人都在目不错珠地盯着我的电脑,说不清是盯着猎物还是天敌。




我敲开及川先生家门是在昨天,也就是周日的下午三点五十六分,我们原本约定在四点。

唔,我知道,一名青年女性单独登门拜访年轻帅气的及川先生不利于风评,但您也了解他才刚刚因为髌骨的严重伤病退役两个星期,行动不那么方便。当然为了避嫌,我们谈话期间一直敞开着房门,别小看1月,警员先生,幸亏那个时间还没有下雨。

更何况他并非独居——虽然没有见到本人,但我想同居者应该就是那位「小岩」,及川先生的恋人。


这很简单,警员先生,玄关的鞋架上有一双与及川先生是情侣花色的拖鞋,洗手间也整齐地摆着成对的牙刷、毛巾和剃须刀。不,我只是在客厅坐着,去了一次厨房帮及川先生沏茶,他的腿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我中途还去过一次洗手间,没有踏进过其他房间。


啊,那是及川先生亲口告诉我的,他说「小岩」借由他伤病的契机搬来与他同居了。我没必要在这里撒谎,很遗憾在他讲到他们亲吻之前我就关掉了录音笔——尽管及川先生看起来并不在意,我也没有揭露别人隐私的癖好,此前的内容作为一篇人物专访稿的素材已经足够了。



及川先生是个开朗随和的人,难以想象他好看的笑容之下有那样痛苦的经历。编辑最喜欢这样的访谈对象,不需要我绞尽脑汁地设计引导性提问,就把自己的经历都自然坦诚地倒了出来,没有半分敷衍,像和老朋友叙旧那样。

从见面开始他就亲近地称呼我的名字“真纪”,作为回应我也只称呼他为“及川”,这令我几乎要产生我们已经认识很久的错觉。这样优秀而友善的人在体坛与人间都昙花一现,即使是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我也感到悲痛和遗憾。

或许作为同龄人和同好者,我与及川先生的交流确实更像友人间闲谈。对,我在高中时期担任过男子排球部的经理,不不,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弱校罢了,不值一提,大多数人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简历多一行内容或者吸引女孩子,没几个认真打球的。


总之,不需要比正文还繁琐的无意义扎堆的敬语,也不需要保持礼节的模板化微笑到脸部僵硬,对及川先生的采访是轻松而愉快的经历。


他慷慨地讲了许多与挚友兼恋人「小岩」的故事,他描述的「小岩」是一位直爽而富有男子气概的男性,是他关系亲密的幼驯染,对他的一切癖好习惯了如指掌,再细微的情绪波动都会察觉,脾气有点儿暴躁,但性格非常温柔。这位「小岩」贯穿他的生命,以至于我几乎能够根据及川先生的叙述为他写出一本完整的传记。

作为外表秀气且性格不太强势、因为乖巧而格外讨长辈喜欢的男孩子,您或许可以想象,及川先生在童年时期常常遭遇其他同龄人结群的戏弄和嘲笑。那时的及川先生还只会无助地躲起来独自哭泣,而那位「小岩」总会很快找到他,赶跑那些不懂事恶作剧的孩子,牵着他的手回家。

国中时及川先生在北川第一中学就读,那时他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明星二传手,二年级就成为瞩目的正选队员。但其实在耀眼光环背后,他一直被笼罩在天才的阴影下——与他同期的牛岛选手,现在还在国家队,您可能不太清楚,是他一直都未能战胜的对手。不仅如此,小他两届的影山选手,对,也在国家队,及川先生退役后他成为了毫无争议的日本第一二传手,他也一直以及川先生为目标而努力追赶。

前有不可战胜的宿命对手,后有步步紧逼的天才后辈,在这样漫长逼仄的压抑氛围里,他仍然坚持延续排球生涯到了最后一刻。


是吗,原来您也打过排球?那么我想您一定对牛岛选手骇人的绝对力量和影山选手超群的托球精准度有深刻印象——天才就是这样令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及川先生也承认,他在初三时,也就是影山选手刚进入北一排球部的那年,迫于始终难以战胜的对手和天赋惊人后辈所带来的强烈不安、焦虑与危机感,一度心态失衡而一意孤行地超负荷练习,那个时候也是「小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在滑向极端,及时阻止了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警员先生,世人对外貌的歧视不亚于性别,及川先生被赋予了美丽的外表,却也不得不为了摆脱某些侮辱性的标签而与这副皮囊斗争一生,就像为了与“天才”相抗衡而维持着长期过强度的训练导致膝盖的不可逆损伤。及川先生只有27岁,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我实在不忍心问出口他对于自己不得已退役的看法,但他是如此善解人意。


『不能再打排球对我来说真的非常痛苦,痛苦到生命几乎失去意义,看到小牛若和飞雄、还有其他的昔日队友,我也嫉妒到几乎只有看到自己血的颜色才能稍微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十几年来的努力和坚持,一块块亲手垒砖砌成的高墙被自己亲手击碎,然后又被砸得遍体鳞伤。我亲手撕裂自己,亲手扼住自己的喉咙——我因为怜悯自己而憎恶自己,因为疼惜自己而厌弃自己。

但我还有小岩,我不可能离开他,否则一定会被他狠狠揍一顿。』


您听,他是这样说的,我当时简直要落下泪来。并不只是因为他的经历,更多是因为他当时的神情,疲惫的、脆弱的、无奈的、绝望的,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您能想象得到吗?



他的经历到此结束,之后就是我被塞狗粮了,您需要了解具体内容吗?啊,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没有录音也没有做笔记。大概就是及川先生嗔怪,我的用词合适吗,嗔怪那位「小岩」因为工作忙碌而总是不做家务——社畜嘛,大家都理解——各种零碎生活用品随处乱放从不归位,拳头和头槌都威力太强太不留情,还逼着他做相比受伤更加痛苦难熬数倍的复健,等等。

访谈结束后我阻止了及川先生起身送别,那可怕的伤口实在令所见者不忍心让他多走一步。站在玄关即将出门时,我出于好奇心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及川,你说的那位「小岩」,究竟是谁啊?”



听到这个过于冒昧的问题,他的目光似乎有那么几秒钟扩散和失焦,嘴唇轻微地、欲言又止般地颤抖。但我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因为过于盛大绚烂的夕阳直射在他眼中,喏,就像现在这样漂亮。

因为而后他微微偏头露出了我所见过的最温柔的笑容,声音甜蜜、平和、满足而沉静——



小岩他呀,是我的爱人。




这就是我们谈话内容的全部了。之后及川先生保持着那样温柔的微笑看着我,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了,又稍微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真紀、さ…ん、さようなら。”


警员先生,您知道的,没有人——对,无论性别,没有人可以在那时直视他的眼睛,我就像回到了面对暗恋前辈的少女时期一样脸颊发烫,捂着dokidoki的胸口匆匆鞠躬回应:“及川桑,再见。”然后就跑出去带上了门。


啊对了,我才一口气跑出公寓几步就下起了雨,一月的阴雨可真折磨人。当时是六点四十八分,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恰巧看到及川先生站在窗前,似乎冲我点了点头,隔着遥远的雨幕和玻璃我没法看太清楚,就胡乱点点头然后跑去车站了。

现在想来大概是礼节性的告别吧,他总是那么随和,就像对待老朋友那样。只是他看起来似乎过于平静和悲伤,以至于那个瞬间我几乎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微弱预感——我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这个不吉利的讨厌念头稍纵即逝,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真的完全没想到,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作结。



所以您看,警员先生,这就是我知道的与及川彻先生有关的全部了,恐怕对您也没什么额外帮助。作为旁观者看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位与及川先生关系亲近的「小岩」,但又完全无法通过其他途径找到与这位关键人士有关的任何线索。


我想我那时或许不应该顾忌隐私或礼貌这些有的没的,该多打听几句关于「小岩」具体身份的信息,然而……怎么说呢,虽然及川先生只表现出了令人敬佩的乐观坚强与足够多的包容慷慨,但我总觉得不敢主动接近他,尤其不敢试探他提供给我的边界——好像他裸露的心脏依附在某一层看不见的轻薄脆弱的外壳上,比如肥皂泡,一碰就会碎掉。

请原谅文字工作者的酸气,这种描述听起来很奇怪,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当时的感受——我真的无数次想开口,却始终、始终不敢。

您知道的,第六感。



抱歉,一不留神就说多了,请不要在意。请问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泷野小姐,十分感谢您的配合。”

面前这位年轻警员皱着眉抽抽鼻子,心不在焉地将笔记本和圆珠笔塞回西装内袋,领带的下端也被一起塞了进去。他只好再把领带抽出来,装在同一个口袋里的警员证又被带出来掉到地上。

我蹲下身捡起摊开在地板上的证件,双手合上递还给他。



“辛苦了,”我同他道别——


再见,岩泉一先生。”







END



————————————

用了非常拙劣的谐音梗(捂脸,真纪=まき=卷

我是真的没办法写原著向的刀,所以抱着“假如他们未能相遇”这样的想法,20天前就极限五小时写完了,然后拿和谐的版本给父上和母上看,希望故事有写得足够明白。

然而放置时间越长就越觉得自己写得糟糕,说不清的滞涩和道不明的拖沓感,总觉得不够干净也不够锋利,所有想法都已经摆在屏幕上可就是不能令人满意,但又完全无从下手,最后真的不知道自己搞了点儿啥orz近期再看已经羞耻到根本读不下去全篇了


所谓爱得越真刀扎得越深(bushi,我真的超喜欢大王sama相信我,在我心里大王是不管经历过什么都会笑得很温柔的人

原作真实的大王,我觉得更符合阿多尼斯的这句“世界让我遍体鳞伤,可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向我袭来的黑暗,让我更加灿亮

而小岩真的就是来自光明的勇士,拥有最磊落的正义和最广阔的悲悯,即使大王滑向黑暗他也绝对绝对不会松手。

衷心感谢命运和古馆老师让他们能够在彼此的世界里相遇。


感谢阅读w




P.S. 泷野这个姓是编的,为了避免因为熟悉的姓而出戏,究竟是否真实存在我也不清楚,感兴趣的话可以猜猜这个姓和及川(牵强附会)的联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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